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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记忆里的芬芳开头结尾

王悠然

绿丛间的鸢尾开得愈加风情万种。渲染一朵朵清冽的芬芳,在记忆的漩涡中颠沛流离。

太阳似乎是没睡够,优哉优哉地钻回软绵绵的被窝中。

我倚着母亲的后背,浏览着路边的杂货店。视线猛地失了色彩,双眼皮紧密相连,肩膀不由得耸了耸。

“妈,骑慢点。”几个字不紧不慢地从嘴里蹦出来,却被一掠清风吹散,始终没有回应。

手心里有了点湿润,小小的水花散漫开来,却已掀起惊涛骇浪。清脆的水滴声荡漾在周身,街道人群已浑然一体。

车子突然斜了斜,朝杂货店的方向驶去。母亲用力把车抬到了足以安身之地:“先进去躲躲雨。”

淡淡的眉痕不由自主地扭曲在一起,这店又不是咱家开的,被赶出去岂不是丢人去了?!话咽在喉咙里,却被那倾盆大雨冲回肚子里了。

缓缓地挪了几步,脚底一滑,差点当街表演个杂技。扭了扭脖颈,才知道那是商铺主人种了几株鸢尾,稀稀零零的花叶经不起挫折,落地安息了。

“打扰您一下,外面有雨,来这躲躲。”我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他眼眸深处闪过一掠惊讶,又很快地掩盖过去了。眉眼弯了弯,客客气气地摆手招呼我们进去。一股暖意席卷全身。

他们似乎是自来熟的,很快就聊到一起。过了顷刻,一个急匆匆的电话赶来。母亲的脸色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急事吧?这伞先给你吧。”他转了身,便去将那黑伞取来。母亲忙掏了掏腰袋,把几十块钱塞到了他手里。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揣到我怀里……

脸颊烧的通红,时间的污秽被那洁净的雨水所洗涤。鸢尾的芬芳一路旖旎,久久地氤氲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