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个被历代诗人、词人追逐的名词。它的身影遍布在字里行间,藏匿于琴瑟之中。情绪高昂时的苏轼把酒问青天,谪官后的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对于酒的看法,似乎添杂过多的感情。酒与愁,一向是分不开的。可是,对于酒愁之间曹操与李白却又各有见解。
曹操有了忧愁,一坛杜康便可迎刃而解。然尔,斗酒诗百篇的李白,喝了一辈子酒,饮下无数千古佳酿却最终得出借酒消愁愁更愁的结论,无奈之下只得明朝散发弄扁舟了。
酒,本是没有感情的。但经过这些文人骚客的手之后便拥有了感情色彩。带着感性去思考,结果往往是片面的。于是乎,曹操只看到了醉后的无忧,却忘记了醒后忧愁仍在;李白想到了酒醒依旧存在的忧愁,然尔却将未醒那片刻的欢娱遗忘。所以无论是诗仙,抑或是一代枭雄都将酒的某个角落掩盖了。
秋,大多数词人眼里就是悲的代名词。于是,无数悲凉的基调都定格于秋。诚然,秋季里,叶黄了,花谢了,草也开始枯萎。可是,不要忘记了,秋亦是果实成熟收获的季节。当王维于秋日中思念亲人时发出遍插茱萸少一人的哀叹时,何曾想到农民正享受着丰收的喜悦。当李煜因国破而感叹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时,何曾想到秋也孕育着新的希望。
由于词人们的片面,秋便背上了一口黑锅。静静等待着,有人为她昭雪。终于,刘禹锡出现了他看到了秋的光芒,由衷的发出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感言。
刘禹锡揭开了秋那被数位文人掩盖着的角落。那里是那样的美好、光明,新的希望正逐渐茁壮,可是,只因文人自己的情绪,使之笼罩于黑暗之中数年。
诗人、词人都有自己钟爱的花,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唐朝人寄情于花中之王的牡丹,而刘禹锡则对月季赞赏有加。陶渊明爱菊,是因其傲霜斗雪,从不低头的傲骨。这,不是与陶渊明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如出一辙吗?周敦颐爱莲,是因其出于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的高洁,这不是他高尚品质的写照吗?唐朝人爱牡丹,牡丹象征富贵,太平盛世中的唐人们又何尝不是生于富贵呢?月季,顾名思义,便知其花月月可见,无论是春秋还是冬夏,它都始终绽放着她那张美丽的笑靥。
文人们爱花,因为他们在这花上发现了自己的影子,符合了自己的原则与秉性。于是,许多花儿的光芒便被掩盖了,文人们因气节,性情来择其所爱,不断咏颂,难道那些与骚客们不同的花朵就没有其伟大之处了吗?
诗、词用于表达情怀志向,本身就是诗人们自身情感的产物,那么诗中的物自然会具有因感情而产生的片面。因此,诗中、词中存在着太多的角落等待着我们去揭开,就像刘禹锡那样,全面的感受、思考。
诗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我们是因感情而冲淡了理性,无法将生活的深处发现、挖掘。而我们的视线在无形之中加载了一副有色眼睛,使我们眼中的事物都附上了一层感情色彩。从而无法看清事情的本质。
人们对事物一旦带上了主观色彩就一定会偏离事物的本质,更无法做到从多角度思考、观察,便有了被感情色彩所掩盖的角落。
诗源于生活,诗体现生活。让我们像诗中的被掩盖的角落一样,去发现揭开生活中仍在黑暗中的光明。唯有多角度的思考,才能找到那些被掩盖着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