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枫叶,很容易使人想起那缠绵的秋。满地哀伤,“热情似火”却又无处不显悲凉。满地飘零后付之东流,层层夹叠的石缝中透露出一股寂寥的寒气,秋实在太多愁善感了。
正如欧阳修的《秋声赋》中写到:“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岂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粟冽,砱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这样的秋清爽而又冷峭。但我眼中的秋,却又是另一番恰似春光的好景象。每值假日,在晚饭的余间,我总会不耐其烦的去老家的小道走走。格外别致的土砖瓦房,迎着秋的深入,更显得妙不可言。
原住的屋子是靠山而居的,但却又不似山,因为生长着一大片的竹林。树竹混杂,却又觉得很有意境。竹虽坚硬,但也禁不住迷人的秋,像浸黄过似的竹叶如枯死一般凋落。走在竹间脚下还发出撕裂的声音。山腰间长满了俗名“芒子花儿”的杆子,约比小拇指细一些。在儿时,他可是孩童争先抢夺的“好东西”,用镰刀割下,让大人用柴刀劈开来做手枪、大马,这可比高档玩具来得随意、经济得多。
河岸那边的柳树至今还孤零地杵在那儿,它的根系向四周蔓延,约有碗口粗了,它应该在抱怨对它的不公吧。不过幸庆有河畔边的野菊和它做伴。在这偏远的山地是没有多少人特意种植大朵的秋菊的,只偶尔几家才能体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雅致了,那倒真叫人羡慕。秋天的夕阳美艳的让人情不自禁,云都被染成了油膏状的棉絮,秋竟会有这么情趣的一面。
又是一场好秋,又似一场盛宴。秋风萧瑟,万物凋零,这可不是它的本意。橘农眼中,那满园耀眼的金橘可谓多么沁人心脾。确实是场好秋,年年更换,改变了它的容颜,却不变它的美好。
这一定是场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