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凌晨五点左右,那还远不是天空发白的时候,隐约可见地平线上的一缕蓝色,优雅的在极目可见的远方等候。阳光,比太阳提前24分钟来到了天空。
她是颇有些耐心的,不愿打扰公鸡的梦,也懒得听青草的梦呓——简直不知在讲些什么?露珠倒是听见了,又不敢笑出声,只得轻轻抖动。像个孩子一般,她跳了出来。无奈让她等了这么久,于是天边终于泛白,隐约翠绿的稻田里,一声渺远的鸡鸣,阳光原来见它不舍梦乡,便大声喊了出来。
于是太阳出来了,她便自由自在的,在万物之间踱步,阳光穿过密实的窗帘,留下一条金色的痕迹。一切都有点湿,可能昨日下了场阵雨。阳光仍不介意,与晨雾拥抱。于是不自觉地挂了一串金色的水珠,以至于房子里多了一道小巧的彩虹。
日至三竿,又到天顶。阳光不知疲倦地走进走出,热风裹得人身上一层汗,她也丝毫不在乎,人们似乎又想起了冬日的冷,开始忆起秋日的凉了。
太阳偏斜了,有颓之势。太阳是多么急匆匆,即使是夏日,也无意多逗留,日中之后一路向西而去。阳光似乎并不太想跟上,而就像日中一样玩耍。
于是,太阳算是下去了,带着一张气到赤红的脸。接着,阳光也匆匆地跑去了。简直就是日出的倒放,只不过,天不再是深沉的蓝黑色,而是明快的淡蓝色。假如天也有童心的话,它刚刚应正与阳光玩乐吧。
不多不少,24分钟,阳光走了,仿佛它从没来过,一切都静了。
她又来了,只不过是月光。颜色不能改变她的性格,就像外表不能改变内在,她不想走,于是留在这儿,看着我们。不过她也累了,无心游玩了。
第二天清晨,她又来了,阳光,这个长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