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一叶扁舟,捋一轮明月,载一船星辉,品一壶美酒,我站在历史长河的边缘,执着而坚定地仰望着那位钟天地灵秀于一身,揽人间才华于掌股的苏东坡。
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东坡是个豪情万丈的人,他少年时受到父亲苏洵的耳濡目染,以“澄清天下”为大志。她的才情,被欧阳修所赏识,于是开始了他的仕途,也是他传奇人生的起点。可好景不久,噩运奔腾而来,因与王安石的意见不和而自愿流放杭州。苏东坡是个正真率性的人,他自然不会明白官场的凶险。他只是看到受苦的百姓,动荡的社会,他想要拯救却有心无力。无情的现实让他不得不思考自己的初衷,美丽的西湖是否给了他答案?
苏东坡对亡妻王弗,亦是情意绵绵。仕途受挫后老天爷似乎还要给苏东坡一个无情的打击,结发妻子王弗去世。双重的打击让苏东坡疲惫不堪,倒不出心酸与凄苦惟有泪千行。“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悲恸的悼词穿透纸背,化为无形的泪与思念。他在梦中,似乎看到了小轩窗,美丽的妻子正在梳妆打扮。
苏东坡还是个重手足之情的人,特别是对弟弟苏辙。被贬黄州期间,七年未见弟弟,只能对月饮酒吟诗,来寄托自己的思念与美好祝愿。
人有悲欢离合,豁达的东坡只好但愿人长久,长里共婵娟。孤独的苏东坡,何时才能与子由举杯邀明月呢?
一蓑烟雨任平生
提起苏东坡,就不得不提黄州。因为黄州是苏东坡的转折站,突围城,炼功房。当年,经历惨痛的“乌台诗”案后,苏东坡作为一名罪犯,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他的满身污水,伤痕累累地来到了黄州,这个注定要与苏东坡产生千古对话的地方。
失意苦闷得苏东坡终于在此体会到了人性的苍凉。平生好友面对东坡情真意切的信时竟无一人答之。陪伴他的,只有清冷的残月、冰凉的寒枝和“寂寞沙洲冷”的凄苦心境。
然而,苏东坡怎肯向现实低头成儒夫?他收起了官场的尖利,洗去了人生的喧啸,寻找无言的山水对话千古的文人。一蓑烟雨,一双芒鞋,一柱竹杖,便可吟啸且徐行。面对如此的大起大落,又有几人能做到“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与无情”呢?
与其说黄州是苏东坡沉寂的安身之处,不如说是他的起点。在这里,苏东坡开垦耕作,游山赏月,原始的气息慢慢使它变得成熟。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说的,这种成熟是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茫,是宽阔而不腻耳的音响,温和隽久,纯净自然。于是,流传千古的伟大作品“三赤壁”产生,留给人们“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超脱淡然。
人们常常同情与苏东坡的悲苦遭遇,可正是这些磨难成全了一代才子。人们会铭记那位才华横溢,文采飞扬的苏东坡,却很少记得那位在宦海浮沉的文忠公。
一樽还酹江月
人生的起伏跌落让苏东坡渐渐变得豁达脱俗,养成了“自适其乐,忘得失,齐生死”人生观。儒家使他安得其命,道家使他顺其自然,佛家给予了他一颗平常心。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苏东坡,仍然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淡然地面对荣辱得失,生死无常。
苏东坡经历了入世、出世、忘世到遗世,愈老愈熟。“江海寄余生”式的洒脱,也只有天真勇敢的苏东坡能做到吧。
醉笑陪公三万场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苏东坡却不曾被历史的泥沙掩埋,而是成为一代代人的精神榜样与楷模。我钦佩苏东坡“文理自然,姿态横生”的写作风采,更敬佩他的豪迈、豁达、超脱与真诚。我虔诚地拜读苏东坡的遗墨,细致地品味苏东坡的人性魅力,苏东坡教会了我笑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