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家乡的路很窄,小汽车是不能进入的。那里的山不高但秀雅,水不清但清澈,林不大但茂盛,花鸟虫鱼都十分自在。没有高大的建筑,没有疾驰的汽车,只有那绵延千百里的青山绿树和错落有致的老民房……
老家在山上,所以沿途的青竹、绿树和鲜花让人很是享受。小路已铺上了水泥,宛如一条飘带缚住苍龙。对于我这种住惯县城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享受,时间也就飞快德过去了。不一会儿,就到家了。房子的样式很老很老,顶上仍是灰瓦片,墙经过修缮后,白净了许多,防水性能也好了许多。走进正厅,抬头即是蓝天——一个硕大的天窗,若是夜晚,观星星也是很不错的。
第二天,第一声鸡鸣喊起了黎明。洗漱完后,便走到屋外闲玩,一条小溪便躺在门前。溪水很清,很浅,鱼儿很小,虾米有许多。小时候,我曾问叔叔,为什么溪里没有大鱼呢?叔叔告诉我,溪流太小,容不下,真正的蛟龙在大海中。我顺着小溪往山下走,见过裸露的山,脚下踩着赤红的土地,一步步踏实,怕不稳而摔倒。终于,小溪汇入一条河。那里可就热闹了,青蛙,鱼儿,还有鸟儿。河水是绿色的,因为倒映着树的苍翠。
泥路不甚踏实,不一会就滑倒弄脏了衣服,就近取水洗干净后。欲往回走,路已经迷失了——交错的溪流错杂着。但也无妨,顺着记忆往上走,也能回到半山腰的家。累了,便倚着一棵树坐着,看散下的光斑映在大地上,映在脸上,给幽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色。泼泼溪水洗脸,顺便饮一些,哈!感觉好甜!
而故乡的人也都是朴实的农民,就像这群山遍水一样,他们祖祖辈辈执着地扎根于这片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过着恬静的生活。汗水孕育土地,那每张脸都洋溢着幸福。待到秋收时,没有重大庆典,没有欢呼,但农民伯伯的心里仍如饮尽了家乡的溪水那般甜。
偶尔在路上遇见几个相识的大伯大娘,都是如同至亲般亲切熟悉。
“大伯”。
“哈哈,你小子总算回来啦!是不是特地回来看望母亲?”
“是啊”。我抬头望去群山,母亲的坟在满山的树木中若隐若现。母亲的骨灰早就融入了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中了,让人难以分辨。
清明时节,能不恋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