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不淋雨,一千六走起。这已经是咱学校的常规了,只要那红橡胶的跑道不潮湿,那就必须与迎面的冷风和肢体的酸痛作斗争。
一开始跑,确实没什么感觉,还有力气可以讲话、聊天。到了最后一圈,声音逐渐消逝,只剩下跑操音乐在脑海里回荡。余光中,旁边的同学的脸上泛起一抹红。小腿上像是灌了铅,好像已经抬不起了。一开始柔和的微风,不知怎么的,一下子这样怒不可遏,从牙缝钻进喉咙,在里头打起架来。我想,要到极限了。
正当我想脱离队伍小憩一会儿,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顺着毛绒的米黄色袖子望过去——很清楚了,是D!她缄默着,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带着我跑了一百米有余,我喘着气,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累了的话去休息一下”。我这才离开了慢慢远去的班队。
在回班的路上,幸福地回想着刚才的情景,那伸出的手像是一道曙光,照进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