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雪总有一种无法言表的信仰与羡慕。乳白色的雪儿总可以与世间万物搭配得宛若天成,无论是残红几点,亦或是枯枝数根,在雪儿漫落的深秋、初冬,总是会被其所覆盖,下面隐约透出些自己的颜色,那白雪倒也释然,索性把叠积起来的部分弄得四四方方,齐整极了。拾一片落叶,定要小心,叶上积着雪,拾起时要用双手抻着,莫要一手挑着,若不然,叶儿上积的雪掺着叶儿,就落了地,只听“啪”一声,雪儿松散开来,又听“嚓”,那枯干的叶儿也碎了,几点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深绿,均匀的洒在团团雪中,好不自由舒坦。
朔风吹散三更雪,余魂更恋梅花月。
外面的雪还下着,我恍惚间又想起,早晨五点多时去外面补课,走在老师家小区中,一片昏暗,无一丝亮光,很是恐惧,雪花儿在空中肆意飘荡,乍的一下,听见身后有响动,我一惊,便是一动不动,一会儿,我转回头,也没什么,只是风儿大作,雪儿积压,一根树枝掉在了地上。那时天还冷得要命,风在耳边呼呼大作,比风更要命的是雪,东边的雪杂乱无序的被西边的风掷在你的衣服上,脸上,眼镜上,它们迫使你看不得这个世界,东一个踉跄,西一个踉跄,我一脚踏空,只听得“啪”,脚已经踏进了雪坑,白色的鞋上匀称的涂满了雪花,就如同镶嵌了钻石一样,我的鞋也变得亮闪起来。
天空依旧在迷茫中阴沉,雪小多了,也化了不少,望着满地的积雪,我越看越心酸,雪乃冬之魂,现如今又怎落魄到这种境地呢?我想不懂,这是世界对那些枯枝败叶的怜悯,还是对雪的深深恶意呢?我想不懂。既如此,也便如此罢!
朔风吹散三更雪,余魂更恋梅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