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最近似乎很嗜睡,比以往都还要容易疲倦。
也许是几个月前放纵自我,偷骑电动车摔进了花圃的后果。她摔伤了脑袋,在大伯的无奈与气愤中被送进了医院。
我丝毫没有想到平时性格顽固到可以和男人媲美的姐姐,那个倔强的,永远将我护在身后的姐姐,却连自己都没有照顾好。
当我通过电话了解到情况时,她早已病怏怏的在床上躺了多时,发来的照片映出她脆弱的躯体包裹在白的刺眼的被褥里,黑色的层层发丝上包裹着突兀的厚纱布——她后脑勺刚刚缝完四针。只露出小半张脸,像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陶瓷娃娃,好像用力握在手中一捏便会支离破碎。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般倔强的姐姐竟会落到这般地步。心头一端尖锐的刺痛使我不由得拧紧了眉头,那是一种如同手足残缺的痛,发自内心的无尽的心疼,就像是一种病毒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她出院后我便常和她通话,她说她最近容易困。仿佛变成了树獭一般的生物。一连几周的周末,都窝在家里睡觉了,断断续续的睡,加起来便是十几个小时。
她本是那种天天熬夜还精神抖擞的女孩,被我称为“夜猫中的战斗机”。她本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惜自己。现在脑袋又是一磕,更加证实了她这一点。
更让人心疼了不是吗?我宁愿她熬夜还精神抖擞,也不愿看到她整日昏昏沉沉,云里雾里,哈欠连天的样子。至少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健康的她。
真的,她那次受伤,我真的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