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抓不住我的时候,我会紧紧的握住你的手。
——题记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似乎就是它们,一点点侵入你的肌体,慢慢消磨你的意识。
你张着嘴巴仰起脸做着沉重的呼吸,声音似乎是打鼻孔挤出来的:“我的手动不了了,你来帮我看看。”我的心像是一潭死水被猛地丢尽了石块一样,泛起阵阵酸楚。只有我们明白,你在一点一点瘫痪,而这只是前兆,病魔会渐渐吞噬你的内脏,麻木你的心灵,而那时便已注定了你的结局……我不敢想,每每被翻涌的泪水打断了思绪。
每天,坐在床边最幸福的感觉便是望着你黝黑的面孔,随手在被窝里掏出一只手,一只数月未见阳光的白皙的手,完全没有了血液的色彩,很僵硬,很沉重。可你的袖口一咕溜地滑了下去,是一根注入心脏的管子,是一张生披在骨头上的外皮。很显然,你已瘦骨嶙峋了。我费力的拉出你的手臂,可你却一个劲儿的往下拽。我幼稚地调侃道:“你把胳膊伸出来一些,重的我招架不住了!”只是静静地,你淡淡的喘息着,轻轻的对我说:“我动不了了。”此刻,我分明可以感受到我脸部的抽搐,像输入了格式化一样。
于是,我紧紧地握住你的手,还有温度的传递,就这样感受着你脉搏的跳动,另一只手便忙活着给你按摩。尽管你毫无知觉,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忙活。
这一天,我发现,不管我的手再怎么暖和,却再也暖不了你的手了。指尖,手背,全都凉飕飕的,像冰块,让我感受不到任何血液的流动。当我擦眼泪的时候,你的手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