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爸爸,个子不高,有一对好看的眉眼。笑时,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像山林吻过秋风,恬美可爱,会在人心中荡出一波涟漪。但是你发脾气时,两颗下层的小牙便会很可怕的爬到上唇,气势排山倒海,如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波涛汹涌,像夜里的鬼风吹过多孔的山石,仿佛一只猛兽在笼中即将挣脱,锋利的爪子在铁栏杆上划出点点火星……
你多半时间是严肃的。比如,当我丢三落四或者是房间里整的一团糟,又可能是我在电视前坐了过长时间时,你都会给我严厉的巨大“打击”,严重时你还会揍我一顿。
记得一次在电脑上进行着一场“口舌之战”——QQ聊天。刚坐在那里差不多十五分钟吧,我爸就说不要再玩了,我说再等一会儿,他也便不吱声了。约莫又过了五分钟,他再次提醒我不要玩了,我正说到高潮,就告诉他再等五分钟。这时,他以光速一般“唰”地跳下炕,电光石火之间,显示器黑了下来,我顿时感到事情不妙,就差拔腿就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正要突破重围冲出房间,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捏住胳膊,感到手腕处一阵痛楚,骨节处要断裂一般,我眯了眯眼,看到他紧皱着眉头,眉心的褶子的紧凑感看来夹死一两只蚊蝇小虫不成问题,后来看我不语,他两颗尖尖的小牙就呲了出来,揭下脚上的拖鞋就要揍我后来在我的多次求饶下,哭的眼中的泪都要流干,脸上滑过泪水的地方干干的,似乎有道道惨白痕迹,就差跪地哭泣了,似乎又由于妈妈在劝他,他就饶了我,将电脑的插头都插回原处,把散乱的零件都拼好,并实行“电脑封锁”才将我放回房间。
还有揍我时候的记忆,虽然淡了些许,但依然存封在心底。
四年级,正是学习难度加大的过渡时期,爸爸自然不知。因为那时我们英语学了一年,要加深难度学语法,数学要解方程,语文要写不是流水账类型的作文了。
我败的很凄惨,三科都是八十几分,自然走我是无法避免的了,于是就挨了老爸一顿胖揍。
这种仇恨在渐渐消退,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
一次高烧,在奶奶家,奶奶没办法,为了我两包尼美舒利颗粒。后来我才知道,有人吃这药毒死了。因为这药退烧快,所以肯定是加入了一些厉害的东西。
我滴水不进,茶饭不思,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近两天。即使这样,奶奶也不知道是尼美舒利颗粒的副作用,以为我吓着了,去买了针,好像说晚上我睡着了要给我治治。
结果我还没撑到晚上,病情特别严重,我爸刚火急火燎地从距家三百多里的外地回来,拉着我就去了诊所。医生说我是药物中毒,问我吃了什么药,我含糊不清的回答他我吃了两包尼美舒利颗粒和两粒通宣理肺片。他说这两种药孩子不能吃这么大的量,有的甚至不能吃。
医生数落了我爸好一阵子,被他唬的连声诺诺一愣一愣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幸好来得及时,要不就不只是这么个样子了,严重的都可能导致休克或死亡。”只见老爸在那杵着,我也松了口气,在那里靠了靠墙。
医生娴熟的在柜子里翻着抽出了一盒枸缘酸莫沙必利片和两盒口服液说:“枸橼酸莫沙必利片要在不呕吐的情况下服用,即使快要吐了也要坚持住,要不就前功尽弃了,这药就是治恶心呕吐的,口服液只要还有感冒或者发烧的迹象就一次两瓶每种一瓶,枸橼酸莫沙必利片一次一片。”
老爸就这样看着我吃好了药,过了大致有五六天吧,我彻底好了,活蹦乱跳的。
我回到家,想把尼美舒利颗粒给扔了,但是它们全部都消失了。
我问老爸,他说:“这药已经在一定范围内禁用了,我回来便扔了。”
其实老爸我知道你为何要扔掉,你是怕我受到伤害,你如此爱我,那严厉是对我的爱。那些骂我打我的事皆是你对我的爱。眼看着你的生日就要到了,农历四月底的浪漫主义的人,已沧桑了许多,“等我长得比他高再给他拥抱”这句话不对,应是等我感到他的爱再给他拥抱。
最后,祝我爱的人兼爱我的人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