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实,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一点点小事总会变成津津乐道的“大事”。继南实有趣的开放日之后,我们又迎来了“刺激”的体检。
在得知了周三就是体检的日子之后,班里一阵鬼哭狼嚎———“凉了凉了,我妈妈要知道了我的视力手机就要凉了……”“体重!还有身高!你们都不要说了!”
身边同学或绝望地碎碎念,或发出内心深处的呐喊。我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多怕抽血,只是记忆中的针头似乎没有那么友善,每次抽完总是带着几点泪光的。如今,要是在同学面前掉眼泪,丢脸肯定丢大了。
痛苦总是来得那么快。周三,下楼时偶然瞥见一句“请享受无法回避的痛苦。”再看看打了蔫一般的同学们,深有感触。事实上,对于身高什么的有再多不满,在闪亮亮的针头面前也是浮云一缕。虽然大家都嘴硬,但是默默绕开的人绝对不少。
钱同学却是胆子最肥的一位,只见他大义凛然地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扎了一针,神速地完成了抽血。我不禁感慨,有政治庇护的科代表就是不一样。但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这份勇气。围观的人很多,然而当护士呼唤我们抽血时,人人都不约而同地退后几步,默默地摇头离开了。
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终究要面对那个“可爱”的针头了。我深吸一口气,磨磨蹭蹭地走到抽血处,“无所畏惧”地坐在椅子上,心理早已怂得瑟瑟发抖。伸出左臂,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它,然后等着那刹那的痛苦。接着,我发现,身边的同学也在用那同情的眼神望着我。
护士姐姐悠哉地拿出一个小瓶子,写上编号,轻柔地帮我抹上碘酒。最后,轻轻地打开一个寒光闪闪的针头,连上小瓶子。虽然面前是温柔的白衣天使,但是因为她手上银亮亮的针头,我还是不由得将她与撒旦联系起来。
我绷紧表情,忍住哆嗦,心中碎碎念“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作为堂堂一班之长,我要保持形象。护士面带温柔,手上却是不容反抗的威严。“呲”一声,针头刺破了皮肤,暗红色的血液缓缓地流入瓶中。谢天谢地,没有多疼。我一边按着棉签一边感慨。幸好护士姐姐技术好,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惨不忍睹的黑历史:还未抽血便哭得稀里哗啦,一针下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声嘹亮。甚至成了幼儿园老师的“重点保护对象”,每次体检都用“全村希望”的眼神盯着我。童年,却也在哭声中轻笑着渐行渐远了。
现在回头再看,那些痛早已不算什么了。人,总是在变的,经历了,便更加强大;感受过,才清楚一切。在漫漫长路,多一些风雨,未必不好。
一点也不痛嘛,抽血的那一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