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前半天,我便计划好了周六一天的行程,杨树下被淹没的是我们轻狂的身影。
随着放学铃的一次次临近,我被老师杀死的细胞有一个个活了过来,飞本出校门后,远远的就望见了爷爷的身影,我兴奋地跑过去丢给他沉重的书包,就拥入了朋友的怀抱,那时的我激动万分。
夕阳下,爷爷的身影被太阳拉得很长,只是我们的欢笑声早已将他的叮嘱掩盖,他孤零零的走了,接回去了一只沉重的书包。
那晚,我是在朋友家睡的,我总是不敢与他的母亲对视,那视线好似一个放大镜,把我的自卑放大,而我只能挣扎。第一次感觉被压抑的痛苦,在与朋友的玩耍中小散的无影无踪,那晚,总算熬过了。
第二天,第一个电话是奶奶打过来的,刚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瞬间温暖回流,但是虚荣心早已胀大,轻狂早已漫过了头脑“孙子啊,在那玩儿的好吗?小心点玩,不要伤着自己。玩得开心吗?”‘奶奶,’我打断了她的这一连串的问题和叮嘱。‘让爷爷帮我送点东西吧?’‘好你说!”把我那身衣服拿来,还有带点钱,我忘记拿钱了。’‘哦。’奶奶长长的拖了一声。‘那快点!’我催促着,随即挂断了电话。挂掉的电话仿佛使我和奶奶之间隔了层真空。
亲情,成为了我一时骄傲的资本,轻狂,就好像一场自私的潮水,浸透着我的身体。
清晨,阳光不太刺眼,朋友的美梦也没有被刚刚的电话打断,带点稚气的脸在我拉开窗帘的一瞬泛起了几道血红,我亲吻了他的脸,而他在一瞬打了个寒颤。我望着卧室四周,尽显豪华,而他,俨然是这屋子的宠物。
我顿时厌倦了家的感觉,只是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再补一觉。
再醒来时,衣物,零用钱早已送达,我高兴的结果,却早已忘记被自己使唤的佣人。
早餐很不愉快,任然是那场压人的氛围,在这里我尽量表现得优雅,以填补我可怜的虚荣。
而现在,我仍是没有勇气与她的母亲对视。
在早餐后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我的新衣服被磨了道口,腿也伤了,但并没什么可以关心照顾我的人,所以在朋友的面前仍上扬着坚强。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笑话!我的身影也被拉得好长,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想回家。
‘回来吧!’爷爷来接我了,我坐上并不怎么豪华的电动车。搂着爷爷的腰尽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