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已过,冬寒将至。枝头那零散的,摇摇欲坠的枯叶,似乎仍在寻找它的归宿。而我正离开学校,拖着一周疲惫的身躯去往家的途中。
是这般不宁静的夜,寒风肆意,掀起阵阵声响。我的心情也随着这杂乱无章的乱奏,越来越乱。
走到校道门口,昏暗的灯光下,一位母亲,在寒风中,身子打着哆嗦,哈着气给自己的手取暖,看着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在她漫长焦急的等待中,终于她一把搂住了迎面跑来的孩子,她连忙挡住风口,摸了摸孩子那被风吹得通红的脸,随后摘下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孩子系上。而我,沮丧着埋着头,尽量少让些风钻进来。多希望此刻也有个可以为我挡风取暖的人啊。直到分岔路的路口,霓虹灯下,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途中路过的每一家店,都开着暖气。阵阵暖意,也随之扑面而来。
走到街头转角,漫无目的踢着脚边的石子。顺着石子的方向望去,是两位打着伞依偎在一起的银发老夫妻。老头杵着拐杖,身旁的老伴一手打着伞,一手搀扶老头。他们走得很慢,颤颤巍巍的,我眼中那背影越来越庞大,越来越模糊不清。一股暖意只戳心头,似乎每一根神经都能感受到。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落叶找到了它的归宿,安然的停在了树下,蜷缩在一起。
回到家中,香味四溢的鸡汤味儿充满了整个屋子。卸下一身的精疲力尽,躺在椅子上。母亲从厨房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端来。雾气模糊了镜片,捧着一碗热乎乎的汤,浓郁的鲜香停满了整个味蕾了。从指尖传来的温度,暖和了我的身子。窗户外寒风的凛冽,我早已感受不到了。
这一周的坏心情都被寒吹得烟消云散了。这一路的暖流,温暖了整个冬至。这个冬至,似乎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