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散发着“血腥味”的充满惨叫声的房子里——跆拳道馆里面,梦魇萦绕着我和另外一个与我遭受同样处置的女生。
“啊!”我疼得倒抽凉气,那声痛的呻吟是我无声的求饶,教练看了看秒表,冲我吼道:“才一分钟!”但是,我没有理会他的吼叫声,痉挛了一下,趴在地上,无论教练怎么催,都不起来。
但是,在旁边默默无闻的她,一声也没有吭,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教练给她的巨大的压力,我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她的五官扭曲地排列着,豆大的汗珠像坐滑滑梯似的在她的脸上滑下,她不声不响,整个练习室里,几乎没有一点儿声音,只听得到她如牛的喘息和她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要停下来吗?”教练发话了,我以为她的答案会同我大同小异,但是,我错了,她铿锵有力地小声说“不!别停!”此时我觉得她压根没在锻炼,简直是疯狂地自残!她估计也坚持不住了,身体倾斜了一下,险些失去了平衡,但是,她马上用双手撑地,腰挺得更加直了,比之前更加卖力地挥洒汗水了。
“嘘”教练吹响了哨子,十分钟,不多不少,她一下子瘫了下来,两个脸蛋上挂满了泪珠和汗珠,双腿不听使唤的左右乱晃,衣襟湿了一大片。我很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一阵沉默……她的嘴角流露出疲惫的笑。
外面,白雪皑皑,每一片六角形的雪花,都写满了我对她最真实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