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夏日的我,必定知道夏日的炎热,而我的每一个生日,也必将会被炽热吞没。
什么季节都好:冬天的严寒,我能忍受;春天的烟雨,我能享受;秋天的风雨我能接受。可夏日不断用酷热的手法逼迫我屈服,我却无可奈何。妥协还是抗争?我毫无头绪。
夏日,我躲在房间不肯出门,不向命运挑战,也是一种投降。电视里只有夏天的清荷,如此洁白,如此淡雅,如此安逸。它迎着太阳,面对烈日,为何没有一句怨言?
夏天,我畏惧的季节。
即便是荷,也不能给我力量,让我战胜心中的恐惧,像夸父一样无所畏惧。
又来了,今年的夏天,苦苦哀求仍然不能拖延时间的脚步。
我又是一脸苦笑,一脸无可奈何。空气已到沸点,极限已书写于生命的日记。夏草疯狂地在窗前的花盆里生长,阻碍了花儿的成长。我心烦意乱,已不知自己的意向。
既然是花就会开放,它不必去追究季节的来到;既然是树,就会长成栋梁,它不必去在意己身之所在,不必去在意环境之改变。
植物服从了宿命,我又何必呢?
心情的烦躁不只这些,还有蝉那烦闷枯燥的音乐会,只有不停的单一“知了”曲调,高踞树梢,踪影难觅。它们似乎在合唱,似乎在轮唱,似乎在应和。
宿命,着实无法改变,服从,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蝉鸣一阵一阵,此起彼伏。
花儿一朵一朵,凋谢重生。
人生高低起伏,皆在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