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不第的蒲松龄写起了《聊斋志异》,在文学的路上与妖魔鬼怪结伴同行;鲁迅看不惯民族危亡耻辱,弃医从文;萧乾作为记者在外跑腿之余笔耕不辍;丰子恺挥毫墨画也妙笔行文。为何大凡读书不见出路者多以文为生,宁屈从方寸土地,笔墨纸砚和教书匠?文学的路因从古到今的安贫乐道者、修身养性者、国学文师开辟求索,通向远离尘嚣接近大众的境地。
文人的日子清贫安逸,如曹雪芹连稿纸都难求,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说酒都买不起,近现代的文人过得好些,仅仅过得去而已。他们没有坠入尘网,加官进爵,会海文山,而是信笔直舒胸臆,熟读诗书广猎名著,不与媒体勾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在学校教书的兼作诗人、作家、文艺评论家的也不少,刘心武、易中天是现今的典型代表,再往前有鲁迅、朱自清、冰心,白天用粉笔抖出学术,晚上用笔杆流露思想,没闲工夫探亲访友,闲话桑麻。但往往一部新作出来就掀起一阵狂澜,读者争先恐后来买,找签名,寄信问长短,忙得不亦乐乎。这也是多年甘耐寂寞埋头写作的回报。这种既算兼职又算正业的状态,不至于使文人潦倒,一穷二白去乞讨。这种日子不用说就难熬,尤其是足不出户,闭门造车时,别人就无法想象的孤单,运笔如开车,用脑如驴磨豆腐,赶出来的稿千穷百遍的刷新,改完后一笔一划誊录,不象现在对电脑敲键盘不过,对于写作用手或用电脑都一样吃力,因为作家的腹稿都不比古诗人,灵感一到如定了婚,作品是迟早嫁过门的。
一个时代的思想不同于其他时代,文人在思想的潮流里击水荡舟,有的顺主流,有的背主流,即使被排挤在旋涡里挣扎也生生不息,坚持自己的真理,让时间作裁判,支流也能贯穿南北,横跨东西。这种文人不如说是战士,而岂敢小觑他是书生。他虽然和别人走在同一条路上,但他却独辟蹊径,不怕攻击批评挤压,少人走的路不仅壮胆而且新奇。
文学这条路怎么走都走不完,只有大发现,大收获。有的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有的著作本身德高望重,有的默默无闻,工作了自己知道,不论如何,这条路被多数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