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们家的年味
陈慧涵
春节将至,车站里挤满了人,行色匆匆远走他乡的游子迫切地想早点回去,与牵绊已久的家人谱写属于自家独特的年味。当然,在我眼中,毫不逊色的年味非我家莫属。
美味的油炸品,家乡原汁原味的年糕和红团果等接踵而至,小孩的嘴也跟大人一样忙得不可开交。家家户户都发出了油烟机工作的“嗡嗡”声,一股股年味“烽烟四起”。
我们家的年味有必不可少的“书法味”,那便是写春联。古传,“年”这个怪兽会袭击人们,家家户户便贴上了春联,守门神击退了“年”,“年”也从此害怕满村的红。“‘年’每每看到我那飘逸飞扬的字就会连连败退。”哥哥自恋的神情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我和哥哥正在准备打败“年”的武器。作为小助理,我拿出砚台,打开墨水,挤压瓶身。墨水涌出,静躺在砚台上;哥哥拿起毛笔,下压笔身,笔头瞬间一身黑,那是大师的架势。随后,大手一挥,有意无形的行书体烙印在春联上,只见哥哥匆忙解释:“形写不过人家,意到就行。我心里不禁吐槽:这恐怕也没几个能看懂吧,再过几天怕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写什么吧。
爸爸急忙给哥哥找台阶下:“这龙飞凤舞的,不是更有韵味美吗?”“是!是!”我应付道。哥哥听我这语气,心虚了许多,一副求放过的眼神对我说:“随便写,随便写。”我细细欣赏了一番,“放过”了他。不过别说,还是挺好看的。
“哇——”在我欣赏之际,哥哥传来了惊叹声。我好奇地抬起头。“看这个‘前’字,是不是很好看。”哥哥在我面前嘚瑟着,炫耀着,不过不能不服,很好看。放眼望去,一屋子春联,喜庆味十足。一个个行书在屋里龙飞凤舞,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时间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悄悄溜走,妈妈喊我们吃饭了。哥哥心生一计,提高了写字速度。我灵机一动,在哥哥写完的那一瞬间又递上一张,爸爸也加入了这个流水线,把写完的放在地上。我们自然地形成传递带,默契伴随着我们,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写完了。
我们在写春联,也在谱写属于自家的年味。默契、情感、牵绊为年味镀上一层金,一层千金难买的“金”。
亲人之间有牵绊,也有默契,我们家的年味是普通的,也是独特的。我们在用一言一语交流,像极了日常状态,这不仅仅是年味,更是家的味道。
篇二:我们家的年味
钟文婷
又要过年了,走在街上,看着有人已经开始放烟花了,浓浓的节日气氛扑面而来。可透过橱窗看商店里的大红灯笼、促销广告,想想过年似乎就那么回事,我一点也提不起兴趣。除夕晚上回老家,也冷清了许多。
我慢慢发现,大家开始把更多的资金投到城里买房买车,穿着体面上档次,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由过去注重大鱼大肉,转到了蔬菜水果等食物上来。走亲戚带礼物似乎也不同过往,原先要准备的几大件,现在也以带些实用精致的为主,有的直接塞个红包就是了。大人们喝酒也不像以前那样不醉不归,酒不贪杯,早早吃饭,各自忙碌各自的,轻轻松松。
特别是看望老人的,带些礼物,上午早点去,与叔叔大爷,大娘大婶,姑姑舅舅们聊聊天,喝壶茶,问候一下身体健康状况,便不再一起吃饭,免得长辈们忙坏了身子。放鞭炮也只是成为一种仪式,孩子们的游戏。更重要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搬出了农村,不少家庭在老家放完鞭炮,拜完年后又开车回到城里的家。
这就是我们家,也是很多现代人过年的真实再现。每至年关,总有人感叹“要是能回到儿时该多好”。事实上,儿时的年味就一定浓吗?
妈妈说,过年真是越过越省事了。
自从有了微信红包,过年,便成了抢红包大战。自从有了网络,过年,一切都太方便,以至于我们可以不用回家,通过视频、语音、短信就能送祝福。自从有了错综复杂的交通网,往返家乡也没比登天要难。自从有了丰富的物质生活,平时就能满足的,何必等到过年。
时代在发展,过年的习惯和传统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细想,家里的年味应该只增不减。曾经的过年更注重物质上的年,而现在,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年,是对未来的一种美好期望。或写于书上,或浓缩在博物馆里,或融于诗词中,过年,是世世代代流淌在中国人的血脉里的。
也许是我们拥有了更多,便觉得曾经的淡了。人情味才是中国人最深的年味。
窗外的榕树绿了,我看见福字挂在门上。她说无缘无故起风了,有了思念,就有了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