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雨,寒风似乎吹走了雨云,厚厚的雾霾似乎又遮蔽了雨云。晴天少的可怜,雨天缺得出奇。诸葛亮借东风,我想借点冬雨。
老天似乎是垂怜于我,挤了几滴泪。
下雨了,我像个孩子,不,应该是癫狂。不戴帽儿,h君和s君都说我傻了,用调侃的语气戏言:我是个疯子。我很乐意接受这个称号,他们的言语被我的双耳直接过滤了,滤得干干净净,为我而更好地聆听这天籁之音,用这宝贵的时间去感受大自然的馈赠。
雨徘徊于我的头发,镜片,脸颊,衣服,有的还入驻了下来,长客也只有那寄宿于镜片上的了。我疯着,爷催促着我打伞,我打上,又快步跑远,躲着上方低矮的秃秃的幼树。伸手去抚摸,去感受,雨的湿润似乎给了这些生灵充沛的活力,我甚至可以感到亿万的细胞在窜动,吮吸着雨水,天公的泪。
我的口腔细胞更是迫不及待,双手协调地丢开了伞,像个出狱的犯人,长期被束缚而又终于得到渴望的自由。舌头呆不住了,受不了口腔细胞的唆使,中枢神经也被雨的诱惑放开了关着舌头的闸门。舌头也早已蠢蠢欲动,而是已经大胆放肆起来,像条游蛇窜了出去,贪婪迫切地想要品尝这神奇的天公之泪。可惜呼出的热气顽皮得很,没让训练有素的一个个小伞兵成功降落时便把它们藏匿了起来,变得销声匿迹了,其干练敏捷的手法让舌头只能望洋兴叹了。
雨时大时小,时缓时急,时疏时密,让我担忧它要断了,甚至让我有些有些杞人忧天。
进了屋,也就告别了那令人流连忘返的境地,雨滴仍留在我的镜片上,看的模糊,也许,这才是天公之泪的神奇之处吧,只有模糊,才会让人看得更清,更透彻。天公的泪拭亮我的双眼,洗涤我的躯体,净化我的心灵,让我用心去仔细了解大自然,了解天公的泪。
天公之泪,我一直没舍得擦去,外面的泪,天公仍然流着,直至它们逝去,我仍在回味,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