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郁澹雅之思,离坚合异之谈”,我的名字源自南朝梁代文学家任昉的《〈王文宪集〉序》。细细想来,虽然它与我的个性略有出入,但与我的爱好倒是若合符节。五六岁时,我便喜欢举着一张印有文字的纸片,跟在大人身后大声朗读。再大一些,便尝试着自己写一些东西。
写作其实是件非常有趣的事。亲手写在方格纸里歪歪斜斜的字,每一个笔画都渴望跳出束缚;却在印刷后变成了工工整整的铅字,一个个乖乖地待在纸页行列之间,字字句句都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每一次写作都是一次成长,有时去整理一些过去写下的文字,重温尚带着生涩的故事,虽总不禁哑然失笑,“悔不当初”。可一旦沉静下来,却又无比怀恋,因为再也写不出那样的文字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讲的怕就是这个道理吧。
文字再多,排列组合的可能性再繁复,即使它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天文数字,可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所能撷取的部分也许已是“命中注定”。不同性格、不同年龄的人,都会从这样浩如烟海的可能性中去发现,去寻觅。与其说我们是文字的创造者,不如说是发现者。于是闲暇时我总爱去“知乎”这样的地方转转,去感受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思想的碰撞。浩瀚星宇都是在碰撞中诞生的,更何况是一篇小小的文章呢?
除此之外,围棋是我的另一个心头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正是围棋的宇宙观。尺余见方一块棋盘,黑白分明二色棋子,“金角银边草肚皮”三处落脚点,便演化出了尘世万千,应有尽有。虽然不似象棋那般,通过棋子与棋子间的纵横捭阖、左右腾挪便直观可见战局之激烈,但每一手落子都是一种力量的积蓄,最终将对手缓缓引入自己编织的“陷阱”。因此,这样的战场没有莽夫的角力,只有智者的运筹帷幄。我正是享受这样的宁静与快乐,于窘境中反杀,更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世界的确很大,但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徜徉于山水之间,那就让我在文字的海洋、纹枰的世界里,品味人生的云卷云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