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有谣诼或青眼,何须他人置一言。
——题记
冯骥才说:“大风可以吹起一张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一张白纸,一只蝴蝶,二者的重量相差无几,面临大风时,却有着不同的结局,其中的区别,仅仅是看哪个愿意随风而去。
其实,人又何尝不是同样的随波逐流呢。大人们每天步履匆匆,按部就班,木偶似的重复机械性的工作,即使自己有独到的见解也懒得说;孩子们被灌输着模板化的教育:不能个性鲜明,必须跟同龄人言行统一……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随大流”是对的,他们害怕被贴上异类的标签,认为生活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重复着前辈人相似的人生轨迹,一辈子都不会有偏差,因为,老一辈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而坚持做自己,走自己的路,就意味着要耐得住无人问津的寂寞,受得了无人理解的孤独,抵抗住无法预测的打击……渐渐地,从众的人们失去了自我,习惯了盲从,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记得苏格拉底曾做过的“苹果测试”吗?最后举手的那位同学,可能想质疑,想探究,但在大多数人异样目光的注视下,最终违心的放弃举手。我想,他选择从众也许是怕周围的人嘲笑他是一个怪异的另类吧。我们绝大多数人的脑海里都有一个深根蒂固的观念——合群。如果发现自己跟大众群体有不一样的想法或举动,首先就会怀疑自己,怎么破坏了默认的规则,怎么会与大家格格不入?而周围的人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与众不同是一件很怪异的事,“特立独行”“标新立异”“自出心裁”这些词语都是另类奇葩甚至是怪物的同义词。
但是,这样的想和做,真的对吗?
哥白尼在40岁的时候,提出了日心说,这在当时掀起了一股巨大的舆论风潮。罗马天主教廷认为他的日心说违反《圣经》教义,对他进行强制打压和迫害,哥白尼却仍然坚信日心说,并认为日心说与其并无矛盾,他想要推翻在当时被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真理”。这无疑是对教会的权威发起了挑战,可面对种种迫害,面对声声质疑,面对重重压力,他始终不改初心,坚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经过长年的观察和计算,终于完成了伟大的著作《天体运行论》,更正了人们的宇宙观。
在那个“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暂时坐稳了奴隶的时代”,社会黑暗、政治腐败、国民麻木不仁,鲁迅先生却以一个“另类”的样子出现在民众面前。他保持清醒的头脑,要在水深火热的社会中挽救民众和国家的命运。他毅然弃医从文,以笔为剑,犀利地指向黑暗腐败的反动旧势力。他坚信:中华民族必将迎来光明。正是这样的信念,这样的本心让他不畏惧任何压力,誓不向现实和命运低头,拼着自己的生命也要不屈不挠地与旧势力斗争。为使祖国摆脱凌辱,人民得以解放,他立下“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志向,表明“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决心,站在革命斗争队伍中的最前列。
“如果你和众人不一样,那就不一样吧;如果你和世界不一样,那就不一样吧。”纵然世界如何纷繁复杂,纵然大风刮得如何猛烈,倘若你不选择盲从大众,世界能把你怎么样?大风又能把你怎么样?一个真正优秀的人会在人云亦云中保持清醒,坚持自己的想法,听从本心,无问西东,沉稳地思考,不断地成就自我,逐渐朝着理想迈进。
作家马德说:“这个世界,看似周遭嘈杂,各色人等泥沙俱下,本质上,还是你一个人的世界。你若澄澈,世界就干净;你若简单,世界就复杂。你不去苟且,世界就没有暧昧。你没有半推半就,世界就不会为你半黑半白。”
“无问西东”这四个字听起来没有力量感,可只要你在万人抵挡纷纷阻挠的时候,在前路迷茫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在世界马上要崩塌天崩地裂的时候,仍然相信自己,毫不怀疑地相信自己,笃定、坚持、努力,那么,你终将会看到梦想的色彩,闻到理想的芬芳。
人生,任何时候都应该做到八个字:听从你心,无问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