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太阳越发猛烈,大地就像一个微波炉,我们就像正在加热的烤鸡,我连家门都不想出去。爸爸却要我和妈妈回家探望年近八旬的爷爷。
对于我来说,爷爷就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一年只见一面,对他的印象真的很少很少。
我极不情愿地走出凉快的家门,万般不愿意地走上车。
我们一家人来到爷爷居住的深山里,只见爷爷扛着锄头、戴着斗笠正在田里劳作,背心湿透了,紧紧贴在他的背上,脸上的汗像一个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时不时滴下一点水珠。
见到我们,爷爷转过头来,那张慈祥的脸上汗珠一滴滴往下滴,一条条皱纹纵横在那张枯草似的脸上,皱纹深深地出现在脸颊上,就像一道道沟出现在大地上。
爷爷看见了我,对我一笑。他的笑容是那么慈祥,我呆住了,心想:爷爷的笑容好灿烂,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年近八旬。
爷爷扛着锄头,很客气地请我们到一件简陋的木房子里,拿出新鲜的蔬菜来招待我们。他把盘子端出来的时候,笑着对我说:“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在这间没有空调的小木屋里,大口大口吃着平时最讨厌的菜,竟感到是如此美味,不知不觉中,我的背心也湿了,可我却没感到热。
我们要走了,爷爷把我们送到村口,目送我们远去的背影——难忘爷爷那张慈祥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