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题记
暮色渐沉,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将路边干枯的柳枝吹得左摇右摆。风不断地从鞋子的大口子里不断地灌进来,冰冷刺骨。我裹紧羽绒服,拖着摔伤的脚,一步一步艰难前行,搜索着每一个街角。
终于,我发现不远处的街角有一个补鞋的摊位,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我走过去,却看到老人正要收摊,赶忙问道:“爷爷,还补鞋吗?”爷爷看了看我,呵呵笑了笑,轻快地说道:“补。”
我在老人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脱下鞋子,不小心碰到脚上的伤口,我“呀”地叫出声来。老人吃惊地看着我,发下了我脚上的伤口,默默从包里掏出一罐云南白药,看着我惊奇的目光,他解释说:“在这路边,经常有贪玩受伤的孩子。唉,现在的孩子胆子太大了,又不管不顾的,万一在马路上被车撞到怎么办?我的腿……我看看你这鞋子。”
他接过鞋子,开始工作起来。他的手满是皱纹,如同那路边的松树皮粗糙而干裂,绽开一道道口子,而针线到了那手里却如同玩物一般,乖巧地在他手中上上下下翻飞。我细细地打量着他:他脚上的鞋,已经磨得不成样子,裤子被一块大大的旧毡布遮住了,看不出质地。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衣。他满脸皱纹,皮肤皱皱巴巴的。我想:他可能比我的爷爷年纪还要大吧?
老人一面忙活着手里的活儿,一面同我聊天,无论聊什么,他总是笑呵呵的,满脸的笑意。很快,鞋子修好了。我急忙往外掏钱,心想:“这大冷天的,天又晚了,一定不便宜。”我突然心一揪,担心老人会漫天要价。
老人说:“一元钱。”
我掏钱的手顿了一下,“一元?爷爷,你这样根本赚不了多少钱啊?”
“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啊?有吃有穿就够了。”老人不紧不慢地说。
我突然觉得自己竟那样去想老人,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付了钱,道别离开。老人也开始收拾着要收摊了。等我正准离开时无意一回头,却发现,老人竟坐的是轮椅,他慢慢地、吃力地收拾着东西。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这样一位修鞋为生的残疾老人,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伤痛与艰辛,我不得而知。我所看到的,只有坚强乐观、豁达慈爱。望着他的身影,我心中泛着阵阵暖意。
在这寒冷的冬季,这位善良朴实,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老人,带给我别样的温暖,成为我这个冬季最美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