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天蒙蒙亮,在远处海天交界的地方,太阳正穿着橘黄色的外套,探出了脑袋,观望着凌晨五六点钟的世界。过了几分钟,它用画笔在天空刷上了一笔曙红色的光影。与此同时,一辆大巴车上,载着一群好奇心作祟的孩子们,开往西北地区的草原,去探寻那片沙漠中的绿洲——锡林浩特。
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暮色已经四合,一群人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聊天,也都聊累了,回到宾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梦里是湛蓝的天空、辽阔的草原、成群的牛羊……
第二天上午,我们驾车到了草原的深处,一瞬间,每个人口中吵闹的话语,全都成了惊叹的语气词。草原是真的是一望无际的,和梦里的一样,我们爬到一座较高的山丘上,往下俯视,脚下的小草显然没有书上那种没过牛羊的气势,只是矮矮的,刚刚及脚踝,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甚是俏皮、可爱。
既然浅草刚刚没过了马蹄,春风也只是柔和的吹着,那么牛羊马们如果不出来放飞一下自我,不就太亏了。果然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山丘上,几只肥肥的马正优哉游哉的啃着嫩绿的小草,拖着自己笨重的身体走了几步,又停下吃了起来。
远一点,草原被割成一块一块的,每一块的颜色都不尽相同。暗绿、翠绿、鹅黄,毫无规律的排列着,却别有一番滋味,像一幅价值不菲的水墨画。在远一点,这幅水墨画的中间,坐落着几个小村子,就是我们出发的地方,当时还在惊讶草原深处还会有这么大的村子,不应该都是牧羊人的天下吗,现在看来,也只是小小的一个方格子罢了。在我视线的尽头,是一片森林,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森林。后来我们还去那做了做游戏,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我只是沉浸在这美景之中。
内蒙的天气和山东不一样,是一整天的太阳,很少下雨,所以即便是春天,即使有煦煦和风吹来,也很难感觉到一丝清凉。所以在这时,正值晌午,太阳正是最毒的时候。它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甚至点着了自己身边的几朵云彩,那云彩被烤的,恢复不了它原本的模样,此时我觉得萧红的《火烧云》倒应该用在这时。
这趟旅行下来,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热情澎湃,春天的灿烂。不像城市里,到处都是压抑的高楼大厦,人们眼里的春天,只能是乍暖还寒、含苞待放的,却不曾想过在经济极为落后西部地区,春天的张扬、桀骜不驯,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