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肆虐,吹落了叶,却吹不断根。
老人,在风中,显得消瘦,却是孤傲,显得落寞,却是风度翩翩。
老人不是本地人,只是在这里买了块地,建了酒坊,就在我家对面。老人的酒,很香,很有味,爸爸曾这样说过。
平常无事时,便会去老人的店,飘着麦香,飘着酒香,喜欢看老人酿酒时的样子。入神,仿佛酿的不是酒,是艺术,是心!此时的我,便会在火灶旁,守着扔进去的红薯,闻着麦香,闻着酒香,看着他的专注,感受着他的风度。
老人的酒坊旁,便是一家私人店面,店面不大,却有着格式的东西,有着各种的酒,总是看到很多人走过酒坊,去店面中买酒。即使是有着极为便宜的价格,即使有着飘散万里的酒香,老人没有任何抱怨,依旧是全身心投入,似乎与他无关,酿不酿,怎么酿,是我的事,买不买是他们的事。我尽全力,酿出我认为最好的酒,是我对就与客人的尊重。
老人累了,就会将椅子,放在酒灶旁,打着盹儿,是如此的亲和,如此的闲适淡雅。看到了酒,看到了老人,看到老人对酒的尊重,看到了风度。
爸爸也买过店里的酒,也曾问过爸爸,酒的味道如何?爸爸说,很够劲,那与老人的酒相比,老人的酒,更香,更有味,老人的不是酒,是艺术,是风度。
也曾偷喝过老人酿的酒,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倒是好喝的很,不禁多喝了几口,便被老人看见了,老人只是微笑,然后就拉我到那张古木四合桌,摆上棋盘,要求我与之对弈,给我讲述起他年青时的事。当过几年兵,然后退役了,跟着父亲后面学酿酒,父亲告诉他,酿酒是祖传的技术,不管怎样,传承不能断。告诉他,要么不酿酒,要酿就要全身心地酿……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听着老人讲述的故事,看着老人沉思着棋路,品着酒,仿佛手中的,不是棋子,而是酒……
酒陈,酒香,老人更香,老人用他的风度,诠释着酒,用他的酒,点缀着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