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在那个夏天,在那个充满忧伤的夏天,离去与分别,在这个和童年说再见的季节。
那是一个多么天真的年代,手牵手快乐的走在属于自己的“要塞”。我们生活在自己的幻想的世界,在自己的礼堂看风雨雷电,用自己的听觉听花落花开。
我的幻想世界坐落在乡间,也不能说我童年时生活在乡间,只能说我童年的快乐大多停驻在乡间,而不是那个围着铁栅栏的幼儿园。
家的后面是座小山,这座小山和另外几座山是连在一起的,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凤凰山”,我从没在山上看见过凤凰,甚至连只山鸡也没有,我只记得上面有好多的竹子,这些竹子让我对电影里以及书中的竹子怀疑了很久。这些竹子并没有那种青翠的感觉,有些泛黄,像是岁月的哭泣,像是沧桑的年轮。而这些竹子是很坚韧的,记得我曾拿着柴刀去砍过竹子,就最细的几根也没砍断过。
长了竹子当然是会竹笋的,我也去挖过,这儿的竹笋都长的不错,听说味道也不错,但我没各吃过,那时候我讨厌极了那种特有的舌头的感觉,麻麻的,不舒服。我也记不清楚那时候大人们是怎么把笋挖出来的,好像是用柴刀劈的,我只是兴奋地提着装笋的篮子。我用手想把棕色的笋皮刨开,指甲里嵌了很多棕色的碎皮,刨了好久,里面是白色的,微黄的,有种特殊的,说不出来的气味,这种香味在后来从菜场上买来的笋上从来没闻过。
在竹林的后面有几株杨梅树,那是我家的,我喜欢吃杨梅,但不喜欢去摘,我去过几次,那儿有很多蚊子,像是带着长矛的护卫守护着那几株杨梅树,每次来都会带着满身大包回去;还有蜘蛛丝,总是弄得我满身不自在。摘回的杨梅大多被吃了,还有些被拿去泡酒了,我常去偷吃泡在酒里的杨梅,拿筷子夹,费了好大的劲才塞到嘴里。我在夹杨梅时总会在杨梅将出酒面的时候又掉了回去,然后又再次把筷子伸向罐底。
后来,在那座山建了一座“玻璃钢厂”,树叶上蒙上了一层白色,那些杨梅是不能再吃了,竹子也坏了,之后我的童年乐趣也就离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