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诗写到:“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一次对桃花产生兴趣时,是在书中偶然遇见那个遗醉在石头旁的神仙。
在某个传说中,有个叫做安期生的神仙,在某个小岛上,痛饮一顿,在醉后的飘然之际,将墨水一下倾洒在了山石上。继而,山石上突然生出了绚丽的桃花文案。就如同真的朵朵殷红一般。绚丽妖娆,却又渗着一丝丝墨迹的质朴风古。以至于整座岛因此而取名为“桃花岛”。因而,又有一句话说:“安期生墨一泼,桃花石头半山黑。”酒后洒墨本是无意,但又是怎样的无意,才能开得如此如幻曼枝的桃花呢?在坚硬的山石上,开得如此嫣柔的桃花,撩动着内心中最风雅最低柔的部分。此后,一切关于桃花的曼妙与情思,就此开始。
安期生人称千岁翁,安丘先生。道教视安期生为重视个人修炼的神仙。而他,也是古人疯狂追求长生不老的历史见证。秦始皇曾数次寻他,“赐以金玺”命他下海采药供自己服用。他却对他说:“你过了一千年后再到海上来找我吧!”便下海隐居了。而我,只能夹杂在书页间。默默翻阅着有些褶皱的纸张,黯然地看着这个超凡脱俗的药师。他有着桃花的随情,又是坚毅。
桃花是最复杂的情绪。她夹杂了少女的柔情,铿锵的坚定,凄婉的思慕,不尽的等待与盼望。我读不懂桃花,但桃花却能读懂我。她是最具情感的事物。在落雨后读懂我的思楚,在明媚处透悟我的喜悦。她是娇柔增色的院落枝头,也是坚强的战场古桃花。
悄然顿挫着笔尖,就有了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树含苞满枝头,花开灿烂如红霞。灼灼有燃烧之意,不难联想起如同烈焰一般的怒放桃花。红艳得就像初妆中少女的浓浓胭脂朱红的嘴唇一般,没有了“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中的娇嫩欲滴,而换上的,是鼎盛怒绽的霸气。竟然比后面那即将出嫁的少女,还要多几分姿色。这是桃花从少女中渐渐地走了过来。难怪白敏会写道诗句:“千朵浓芳绮树斜,一枝枝缀乱云霞。凭君莫厌临风看,占断春光是此花。”了。
再后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脍炙人口。桃花欣欣然的卸了浓妆,这时便像位历经世尘的妇人了。收敛了那些风华岁月的轻狂艳丽,换上庄重质朴的外衣,慢慢地起舞而落。时而伴着风,时而伴着绵绵细雨。却又不时在每个思念那人凄厉到入骨时,淡淡吐露出点点幽怨。正好似那屋外满地的狼藉,一宵冷雨葬。美到极致,便成了苍凉,引人心中无限的酸楚,好似化了一颗柠檬在心间。也难怪林妹妹伤感万千的扫院葬花了。
就这样,我随着桃花初绽,怒放,到败落。而在这世上,我可不可以如同桃花般?只能默默地感叹:““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