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春色
刘懿瑶
天已入暖,日已近春。欣然张开眼,望望那逐渐朗润的山峰,静听那复苏的水声,感受那太阳的温暖。
在我窗前,有一枝小小的樱花。那一朵朵花如蝴蝶般嵌在树上,点缀着树枝,一阵微风吹来,一片片花瓣儿迎风飘去,翩翩起舞。这些被微风吹散的花瓣,竟慢慢地飘入了我的回忆。
那是3年以前的事了,我的太奶奶因脑癌离开了人世。我悲痛欲绝,心像被乌云遮住了一般,昏昏欲欲的,久久不能平静。
这件事渐渐被班上同学知道了,他们十分关心我,下课时总会来到我的桌边,安慰我,帮我散心。
一天放学时,我被两个同学叫住,去教室搬一下课桌。刚进班,我便呆住了,那讲台前摆着一个蛋糕,旁边装点着朵朵樱花。这是全班送给我的礼物。班长拍怕我的肩,说道:“小瑶同学,你怎么打击这么大啊?学习成绩也下降了。不过……”班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人总会逝世的,他们把未来与希望交给了我们,他们是精神还在!”“不要在想太奶奶了”我的闺蜜说道。“活好当下,造好未来!”说完便把一枝樱花轻轻交给我:“这是第一枝盛开的樱花,让它为你开启希望吧!”
我望着同学们,两行泪默默流下了,他们在我心中抹出了一片绿色,使我的心豁亮了,充满了希望。
每当我看见那枝樱花绽开,抹出一片春色,我就会想起心中的那抹绿色。
那一抹春色
吴梓康
春天到了,院子里的那一丛迎春花又开了。
第一次搬到新家,奶奶就开始和我们在一起。
奶奶喜欢拨弄花草。新家的窗台上,没几天便多了几盆牡丹,我们知道,这是奶奶培育的。起初两年,花开得鲜艳,红中透粉的花瓣,为我们家增添了春色。
过了几年,我们又搬家了。这次,窗台上的牡丹没了,院子里,一丛茂密的迎春花勃勃地生长着。
那是我最快乐的几年,奶奶时常抱着我,看那黄色的迎春花,黄得干净,黄得明洁,显示出一种亲近的美,一种简约的美。奶奶只是对我说,要把所有的花都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散发淡淡的清香。
奶奶这样说,却没有这样做,但这个梦,存在于我和她的心间。
记得奶奶回家前的那一年,一夜突降暴雨,那正是初春,正是迎春花开的季节。奶奶没吭一声就出去了。我心里明白,抓起了三把伞。我没看到那个感人的画面。但母亲看到了,迎春上,有一把奶奶撑着的伞,奶奶的头上,却撑着我的那把伞,我的头上,自己撑着一把伞。三把伞,守护着自己,守护着家人,守护着那一抹春色。
如今回家,也不曾与奶奶提起那丛迎春花,但,那丛花,依旧开着,开在院子里,也开在我与奶奶的心里。
那一抹春色,印在眼里,我的奶奶,印在心里。
那一抹春色
曾丽菲
人蜷缩在湿漉漉的雨季,整个儿像一颗受潮的糖,沮丧而又无奈。可因为那一处似乎比并不起眼,实则让人感动的角隅,使灰沉沉的心情,泛出了一抹抹春光。
春天的绿,是让人一见,心情就豁亮的,与冬天相比,简直是非人间。可今天,哪怕是春色满园,也不过是索然无味的。飘忽不定的眼神无意间扫到了一个本不起眼的转角处。一个母亲背着一个发着高烧的小儿子,左右手还牵着两个七八岁的男孩。母亲面如土色,与普通母亲截然不同:干燥的头发,很旧的衣裳、布鞋。我转头望望自己的母亲,她神采奕奕,起码看上去端庄、整洁。而此时,在离我五十米处……
母子四人生活很寒酸,就铁碗装了几个冷馒头就从县城骑车赶来。有个五岁的孩子竟往碗里扔了一枚硬币!母亲听见声音,看到这一幕时,眼神黯淡了。清洁工走了过去,说:“你是来给孩子看病吧!从哪儿来的?”“县城,”母亲说:“孩子病了,他父亲走得早,丢下我们,三个儿子的生活全靠我一人,真是……”我停下了脚步,倾听着:“好了,我要去给孩子看病了,再见!”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我想:总有人比我处境差,但不是都过来了吗?这树枝头上点点嫩芽,不也是经历了风雨,才迎得春意盎然的春天吗?
从叶间,照出一抹绿影,绿得明净,绿得酣畅,绿得秀朴,绿得活力四射。天气好了,心情也好了。
那一抹春色,使我又对未来,有了憧憬与向往……
那一抹春色
虞欣悦
从儿时记起,在外婆家门前的花坛里种着一棵只有一人多高的白玉兰树,现在却已长到小屋的二层一般高了。
春天才刚刚到来,白玉兰树便开始长新芽了。那一个个不大不小的花芽,在深褐色的树枝上无规律地冒了出来。花芽还只是嫩绿色的在花芽之中,还隐隐约约地从中看见纯白色的花瓣,别看它现在只有一点点白色,过了春分,纯洁的白玉兰花便会嫣然开放。
终于,白玉兰树开花了。那一朵朵洁白的玉兰花傲然地开在枝头上,显得既朴素又高雅。从近处看,花瓣仿若大水滴,结合在一起便成了花,那花仿佛一个纯洁的仙子,在树枝之上灵活地跳动。仔细闻一闻,会感觉到一种淡淡的香味。处在远的地方,看一朵朵花盛开于树上之时,便如人间下了雪一般,看得让人觉得十分壮观。你说,这花怎能不让人喜欢呢?
母亲十分喜爱这棵白玉兰树,只要一有空,就来为玉兰树浇水、施肥。每当清晨与黄昏,母亲便穿着她那条最喜欢的雪白麻布长裙,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树下,手中握着装着花茶的水壶,在树下赏花。当清晨,母亲站在树下,如一位仙人在仙雾环绕中站着,是多么的美丽!
渐渐地,我醒悟过来,母亲不是正如白玉兰吗?她常年穿着朴素的衣裳,每天早早地就开始干活,从不嫌累。如今快四十却有说不尽的美感。
那一抹春色,那一棵树,那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正如那一棵树吗?洁白、纯洁、无私地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