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窗,永远是规规整整的,正方形,田字格,檀木嵌上,在老街,是不起眼的。
天还早着,我就来到老街,街上行人稀少,我却独享着这份老街独有的冷漠。灰砖黑瓦静静耸立着,有骑楼风格的窗子便深深嵌在那儿,与老街融为一体,老街就这样延伸着,延伸着,从脚下,延伸到目光触不到的地方。
脚下的石板路,与檀窗一样,历经岁月沧桑,磨砺出一道道白色的历史印记,清风徐来,心霎时像一泓清澈的泉水,把一向被忙碌踩乱的心情抚摸得平展展的,风,与老街,与我,还有檀窗,静静地应和着。
行人渐渐多起来了,周围的小铺也陆陆续续地开了张,形形色色的嘈杂声也多了起来,形成一股热闹的气流,胭脂味,香粉味,檀香味……在空中交织,使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梦?
此时的老街,热闹如集市。
糖画永远是童年的记忆,那个卖糖画的老人仍然坐在那儿,那扇檀窗下。勺子的一挥一洒,是对童年蜜意的浇灌,一丝丝的糖甜进心里。再叫老人多增一勺糖,也是好脾气地应允了,再给花多增几丝蕊,或是给兔多添几簇毛。还有写名字的,笔画多的,则暗自得意,笔画少的,没事,写个繁体就好。买糖画的人日复一日,不曾断过。却不见有人欣赏过老人身后的檀窗,淡淡的幽香,精致的檀木雕花,古典却又显忧伤。
突然传来乐生,是陶笛,演奏出的是《天空之城》,老街好像什么都能包容,不论新的旧的,中国的,外国的……似檀窗一样,中式古典却有欧洲的韵味。
心好像明白了什么,老街与窗,就似伯仲一般,密不可分。
不负风情,老街与窗,就那样,有点旧,有点老,但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