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撇去泡沫与浮尘,正如洗尽铅华时,你会发现,生活,就像纯净水一样简单。
——题记
那天的苏州,一个傍晚,七里山塘外,小桥流水,耳边是婉转的评弹。一位老者与我们交谈。
当问及苏州饮食,他指了指身旁一篮野荠菜:喏,我们苏州人,可是很讲究的,二月下旬的嫩荠菜,过了时候就不好吃了。
事后,老妈笑嘻嘻地说:呵,一块钱一斤的荠菜还讲究,要是把咱威海人的海鲜大排档的摆到他面前,咱还可以说:其实我们威海人吃饭比较不讲究……
苏州内陆,只吃河鲜,要是摆上海味,的确是可以震慑一下的。
可是,讲究什么呢,过得快乐就好。其实生活,就是简单的嚼菜根的快乐,每日伴着流水,听着评弹,任思绪飞扬在多愁的水乡。
这是简单的快乐,这是苏州。
水月观音,静坐在苏州的寺庙中。观音面色慈祥,脸上却有隐约的泪痕。胸怀天下,心系苍生,天下的悲喜,牵动着菩萨的心。这千思万绪,最终却化作两行清泪,流淌在禅人的心中。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这是禅,亦是小中见大的经典。
五柳先生陶潜,晚年隐居深山,捧一盏清茶,手边秋日菊花正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亦是趣味。每日生活在鸟鸣落英中,夕日映衫,晓雾做伴,亦是闲情良多。我钦佩先生的淡泊,这样的生活或许就是仙人的境界。比起从官之人的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整日生活在乌烟瘴气的官场,这份清淡反倒显得更高洁了吧。
东坡流放岭南,却高呼“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李白仕途受阻,游遍壮丽河山,写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豪迈情怀;刘禹锡身居陋室,却也能从中找到生活之趣味,凝成《陋室铭》一千古名作……
原来生活,就是尝荔枝的快乐,就是独赏奇景的快乐,就是闲居陋室的快乐。当一切洗尽铅华,你会发现,生活,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