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在家里乱翻,忽身边落下一本本子,一看,是六年级的作文本,正翻开的一页,写着“长大”二字。
我一下子想到了她——老姐!
老姐2002年生,比我年长两岁,胆子却小得不得了,但小时候胆子挺大。我还记得有一回,我和凯安在村里打闹,忽一饿狗扑来,我和凯安吓得魂不附体,还是老姐赶走了狗。
长大,老姐的胆子反而小了,我和凯安的胆子则越来越大。那一天,我和老姐约上凯安,几个人出去骑自行车,我们骑着骑着,竟迷了路。
眼看天越加发黑,我们还找不着归路(因为在乡下,暂未设路灯,道路复杂),老姐急的要哭,我和凯安不住地安慰她,最后三个人决定分开走——找路,临行前,老姐叮嘱我和凯安要小心一点,别走太远。我白了她一眼,还是顾好自己吧。
我一个人,借自行车自带的灯向右骑,在无人的路上,我的心呯呯直跳,但我喘了几口气又出发了。
我壮着胆子一边骑一边观察自己周围的环境,时不时按着一串铃铛,惊飞欲睡的一群鸦,我不由地想起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此刻不与那断肠人一样,远在天涯吗?苦笑了一下,继续骑行。
不知何时,我碰到了一只野狗,一人一狗相峙着,我看见了狗凶恶的目光,心里不觉发颤,但想到回家的渴望,竟生生反射了那可怕的光芒。看看周围,并无其他的狗,于是放下心来,朝狗大喝一声:“滚!”狗着了惊,我趁机扔出和她们出来时带着的防身炸药“小金鱼”,啪的一下炸在狗的脚边,乘狗受惊时,我又扔出数颗,狗便惊慌逃开了。
后来,我终于遇上了一个老伯,便向他问路,老伯给我指了方向,我谢过他便一路飞驰,也总算到了村口,遇上了来找我们的家人。
之后免不了被骂了一通,这时凯安和老姐都来了。凯安脸色有点白,而老姐却哭成了泪人,我无奈地笑笑,凯安走过来对我说:“哎,今天还不错嘛,胆子好像变大了哈!“
我愣了一下。好像是的,我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
随后,我扬起头,作骄傲状——“都多大的人了,胆不大就怪了!”她们笑成一团。
然后,我们肩并肩看着天空。呵呵,不得不说,长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