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一张陌生的老照片
黄昏,久违的北风飞掠过我的身旁,伴着夕阳,我独自一人翻看着那段我无意中邂逅的对我而言陌生而又亲切的历史。
发现这张陌生的老照片的那一刻,我被这样一座楼给迷住。照片上,那是一座外观有些斑驳的二层小楼,楼墙上爬满了枝蔓,为这座小楼雕刻上一丝丝历史的年轮。后来才知道,这座小楼与我家有着不小的渊源。
那是一个,为人所不能遗忘的年代。那些年,张学友的专辑还在热卖,张雨生的《大海》时常在耳边响起,那时职业棒球联盟还没流行,但经典的“龙象大战”却常引得满场围观。那是属于父亲的青葱年代。
那时,祖父早逝,父亲早已辍学在家,没能上高中。那时的父亲也许就像现在的我——年轻气盛,迷茫无知。经人介绍,父亲进了农药厂工作,每天简单而无味的生活改变着他,让他染上了吸烟恶习。虽然父亲仍像以往一样孝顺,并按时上缴生活费,但机智的祖母很快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父亲不仅会一无所获,而且只会加大烟瘾。于是祖母对父亲说:人必须有一技之长才能生存,如果没有,就如同船失去了浆,永远只会原地停留,永远跟不上社会发展,只会埋没在荒芜中。
于是,就这样,父亲辞去了农药厂的工作,祖母也四处为父亲寻着一技之长的学习之处。由于祖父早逝多年,祖母又二婚,父亲虽没反对,但心里多少有些许不痛快。恰逢这时,父亲的继父,也就是我的继祖父为父亲找了一份轻工实习的工作,是在位于龙海的江东机砖厂工作。因为心中的一些芥蒂,当时父亲并不愿承认这是一份好工作。
但,继祖父并未为了父亲的行为而有所怀恨,而是不计前嫌,与祖母合力劝说父亲,告诉父亲,男人要识大体,要为了家庭去担当,必须放下心中羁绊,为家庭而去拼搏。
终于,父亲放下了心中羁绊,接受了那份工作。就这样,父亲来到工厂办公室报到,那是一座二层小楼,上面爬满了枝蔓,不断的有嘈杂声传出。父亲第一次踏入了这座陌生的小楼,直到这座小楼不再工作,墙上还是那些枝蔓,还是斑驳的门窗。只不过历史已变,人情已改,只有那回忆永远绕着这座陌生的小楼,这座改变了我家命运的陌生而又亲切的小楼。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今父亲已到了不惑之年,但我相信他心中依旧有着那座小楼,那楼在他心中永远矗立不倒。我想,我心中也会有这么一座小楼,让我会为家庭而奋不顾身。
就像,那张陌生的老照片中,那座陌生的小楼。
篇二:一张陌生的老照片
很小很小的时候,奶奶就曾对我们说过:我们的祖上是个大户人家,后来没落了。要我们发奋图强,重振家族。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这些话便慢慢地被淡忘了。一直到那年除夕前的扫除中,我们发现了那个相框,它静悄悄地倚靠在香案旁的角落里。
奶奶伸出干瘪的手,像是竹帚一样,将镜片上的“枯叶”一层层地扫起,堆积到一旁。奶奶一面擦拭着镜面,一面说。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高祖父,就是爷爷的爷爷。在清末时期,高祖父经营着石码镇最大的干果行,盛极一时,然而厄运即将降临,犹如当时的中国。
相框终于重见天日,恢复了它原有的光泽,一道道光,像是高速行驶的列车一般,顺着相框上简单的线条,一列一列地驶去。
后来,日本人来了,占领了厦门,那时,我们的国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而我的高祖父,也面临着重重的难关。
奶奶说:战舰能够到达的地方,日本人才敢来侵犯。日本人的战舰驶不进石码,因此,石码暂得平安,但在战乱的社会,终究是无法正常营生,干果行的生意因战争一再缩小经营。然而,祸不单行,年纪轻轻的曾祖父也在这时候死于结核病,高祖父在双重打击下也多病缠身,不得已才收掉了所有生意。
照片终于也浮现出来了:照片上的人倚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握着拐杖;神情庄重,腮帮子微微地下陷。看着他的眼睛,便有一种深陷困厄的感觉。一身黑色的长褂,如瀑布一般,妥妥当当地泻下来,使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更加神采奕奕。
再后来,日本人被赶走了,解放战争胜利了,新中国也成立了,但高祖父的厄运仍在继续着。高祖父成了批斗的对象,一个已暮年的老人,被戴上高帽,游行,批斗,很快,高祖父便去世了,曾祖母便带着年幼的爷爷逃到了漳州,过着孤儿寡母,无比艰辛的生活。
奶奶说完以后,又把那相框放回香案旁的角落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就像是穿上线的针,恨不得把破掉的衣裳密密匝匝地缝补好一样。
然而,此刻它又安静地倚靠在香案旁的角落里,等到若干年后,再有人去擦拭它,照片上的人,仍旧神采奕奕。
篇三:一张陌生的老照片作文
离去的是青丽年华,不再归来的是红颜知己,给你一生的爱,懂得爱,来世再醒来。
——题记
外婆总是紧握那一个绣花锦盒,独自流泪。她仅仅是告诉我一个华丽的故事。
青砖黛瓦,朱窗转阁,她,出生在江南水乡,柔顺的水滋养了她秀丽的容颜——莲花般清秀的双眼,眉宇间一块淡淡的水印,是胎记。女子拖着青纱渐渐长大,从水湄间缓缓踱来,来到冗长繁华的人间,直到碰到她一生的归宿。
外婆是在十七岁遇见外公的,那是外公一袭白衣,洒脱秀丽,这样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他将自己一生的挚爱给了我的外婆。
江南水乡边,他们相依相偎,一起看飞鸟划过天际的影子,一起看往事过往的痕迹,一起听风声萧索的歌谣,一起感受空气温柔的纹路。轻语“你我,一生相伴。”便暗暗刻在外婆的心中。
后来的故事便是殊难酬己愿的了。外婆随外公来来到城里,外公成了一名优秀的中医。他将医学的华彩绽放在自己的工作中。每天傍晚,炊烟总是回应着外公回家的步伐,化作一碗清粥,里面凝聚着外婆爱的情愫。这一切,只为了一个永恒的承诺,你我,一生相伴。
再后来呢?便有了妈妈。外婆的眼角多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刻痕,我知道,那是时光留给外婆的回忆。一位从江南走来的女子,也必然会苍老成被水锈蚀过的古老窗棂。外婆将一生的美丽给了爷爷,也秉持着一位女子特殊的矜持。这种女性之美,已不单单是外表了,更是外婆内心独特的水性。这一切,为了一句不变的承诺,你我,一生相伴。
外公将生命献给了伟大的医学事业,而更为奇特的是,外公走的那一天正是立秋。外婆偎在床边,手里握着一个锦盒,一语不发,也没有一滴眼泪,只是呆呆地看着外公的离去,就像看着一朵花的凋零,然后温暖了一整个冬天。
直到今天,外婆才将锦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张已泛黄的陌生的老照片,是外公和外婆的合照,是那一种我无法言语的青涩,转自背面,用钢笔写着:你我,一生相伴。“是外公的笔迹吧?”我想。外婆早已苍老的脸上没有一颗华珠,而我,早已悄悄握住她的手,泪流满面……
篇四:一张陌生的老照片
打开相册,放在首页的那一张相片映入眼帘。从窗帘缝隙闯进的淡光,无声息地打在这张照片上,无意图地展开当时的画面,从开始到结束。
小心翼翼地拿起照片。
片角泛黄痕迹是岁月的征途,亦会是情感的栖息,原来真的是一张好久之前的照片。20世纪末的照片大部分是黑白的,不过还是很明晰地把人的轮廓、表情等样貌有神地表现出来。你仔细地看,看到的不仅是这直观的带给我们的东西,那隐藏在照片中人物情感也暴露在有心人的眼下。
用手轻轻抚摸照片,光滑,有质感,这就算在当时特别精致的相片。这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合照,很温馨,很幸福,也很知足。右边的爸爸戴着一副墨红色接近黑灰的大框的眼镜,平头下一张神清气爽的脸。宽厚的肩膀让妻子和孩子倚着,拥有责任心的丈夫和严爱的父亲,想靠自己脚踏实地的工作为家庭付出。左边是一位笑容可掬的妈妈,露出洁白光亮的牙齿是笑容更加灿烂,还能感受到对丈夫和孩子满满的爱和浓浓的情。俨然这就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中间是一个稚嫩的小娃,无知的小眼望着这个陌生世界。因为来到这里不久,并不是很了解,很熟络,娇依偎在两个大人之间。眼神散发恐惧和胆怯,他很庆幸可以依拥在爸爸妈妈之间,让他们保护她,疼爱她。
凝视着这张照片,那段时光记忆。
我当时三岁,刚好过了生日,父母买了蛋糕后,特地去照相光拍了一张全家福,来纪念这个日子。一幕幕一家人快乐相处的画面,一声声父母和孩子的玩笑声,通过这张老照片传达给我这么多的欢笑和泪水,悲伤与快乐。一个家庭中的三个成员,把自己的爱,自己的一切一切,创造了这个幸福完整的家。一家人总是在一起,无私地,不求回报地把其他的人痛苦分担,快乐分享,积淀只属于这个家。
拉开窗帘,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灯光射进房间,黑白的照片顿时看起来如此斑斓,如此绚烂。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细细感受老照片了,尽管它一直被塞进相册放进抽屉,带来了好多感慨。
也许陌生的不只是老照片,陌生的还有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陌生的岁月年华,酸甜苦辣。
拉起爸爸妈妈照全家福,阔别十几年,使得现在兴奋灌满全身。
现在的这张照片在以后的我看起来会陌生吗?
篇五:一张陌生的老照片
相册,一个尘封记忆的名词;照片,一部回映流年的电影;胶片,充满幻想的白底。
夏末的一个夜晚,我们一家人坐在阳光闲聊。外头一片寂寞,偶有威风卷着空气中温热的水汽刮过我的脸,那时的我不喜欢这样的家庭聚会。我便进屋翻看我喜欢的小说故事,无意间在抽屉里发现一册满是灰尘的相册。这个意外的发现涌起我的好奇,我拍拍尘土,伴着许多幻想打开了这本相册,里面尽是一些看不懂的黑白照片。
我拿着这个意外收获跑去阳台,把它交给爷爷。爷爷捧着它,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他拿了块布抹去了上面的灰尘,又用手去轻轻地抚摸,这一会儿才如获珍宝似的打开了它。里面有我母亲儿时嬉闹的照片,有我奶奶和爷爷结婚的照片,还有二十二年前的全家福,每张照片的背后都是一座老屋。
我好奇地问爷爷他们(在我母亲小时候)以前的事,爷爷放下相册开始讲起以前的生活,在听故事之余我发现了一张家庭照片,后面有一座小房子一家人满脸幸福的笑着。那间屋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一谈起这间屋子,大家都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似的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想吐出过去一些事。
那间屋子是我母亲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从爷爷奶奶结婚后自己建的他们的小屋。小屋周围环绕绿色,和一条江。江水很清很深,每当我爷爷下班后总会到江边去钓几条鱼做当天的晚餐。当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一年下来,除非到了春节或是家里来了什么客人,要不是几乎不吃肉的。爷爷是一个很有创意的“厨子”总是总变着法给家里做好吃的,听说在春节吃饺子的时候,由于家里人太多,爷爷就用罐头盒子去印饺子皮,我听了不禁大笑起来。就像现在这样,以前他们也会在晚上到小屋的后院里乘凉聊天,母亲就享受过在银河般的夜空下,伴着微微的风,围坐在爷爷身旁听他讲故事。
小屋是母亲小时候的天堂,自然这些东西只有母亲能懂,而我却只是像在听故事一般的听他们“讲故事”在那时的我的记忆里,那间小屋不过是个故事发生的背景罢了。
时间在流淌时带走的不仅仅是青春,还带走了我的幼稚。今天,我和母亲来到了那张老照片中的小屋,我母亲记忆深处的小屋现在已是繁荣的郊区。我看见了,我看见母亲眼眸里翻滚却流不下来的泪珠,这一切仿佛现在我能感觉到。这么一张老照片,那么幸福的笑容,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想象之中。
篇六:一张陌生的老照片
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些许如针如丝的细雨,我静静地从书架上拿起自己最喜欢的一本书,翻阅着,突然从书中滑出一张照片来……
那是一张很旧很旧的照片,边角有点泛黄,却不难辨析照片里那张笑脸,嘴边的小胡子依然那么欢快,可是我却只能拥有这张照片了吗?
他,是我的外祖父。记忆中,外祖父酷爱读书,尤其是《三国演义》,每逢闲暇,他都会抱着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对我讲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故事。有趣的是,他一边将一边啧啧地回味着,还时不时摸下他的小胡子,而那时的我也只是一直拨弄他那可爱的小胡子罢了,根本不解其中滋味。
外祖父是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可以说,我是在外公的背上长大的。我刚出生那会,计生委抓计划生育抓得十分严格,因此,父母就打算把我送给别人当养女。据说,外公一听到这消息,一把夺过父母手中的我,时至今日,依然可以清晰地想象出,外公那愤怒的小胡子在他的嘴边上下跳动着。在今后的几年中,外公就背着我东家走走,西家逛逛,小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
可是,不久我就被父母重新接回家中了。每年与外公相见的日子用手指也可以掰得过来,这种情况直至我七、八岁那年彻底改变。那年,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新春的快乐之中,可是我的外公却是在鬼门关前徘徊着。噩耗传来,外祖父在凌晨三点逝世了。是的,一条生命就在刹那间没了,他什么也没对我说,直至今时今日,我都无法接受,生命怎么可以像泡沫一样就说没就没了呢。仿佛昨天,我还在病榻前跟外公撒着娇。
那日,我随父母去看我的外公,而那日的外祖父已不想往日充满着生气,此时他仿佛就像那即将凋零的枯叶,在风中摇摇欲坠。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呼吸有点急促,但他有不得不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我望着榻上的外公,心里乞求着:“空气啊,空气啊,我求求你一直停留在外公身边,别让他感觉不到你。”昔日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已无焦点,枯瘦干黄的脸庞已布满了无助。还有那会说话,会跳动的小胡子仿佛死水一般寂静……然而,我却明明记得外祖父那天一直对我微笑着,而他的笑并不是无助的,而是那种会心的微笑,我也痴痴傻傻地笑着……
大年初三,我的外祖父还是抛下一切走了。可惜年幼的我,从未接触死亡的我,在当时并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可当时的情景已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记得当时要封棺时,我一直“好奇”地往里凑,可是被大表哥一把从人群中揪了出来,也许他是怕我的童年里留下阴影吧,可当时的我也还想不了那么多,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理恨恨地想着:“我待会就找阿公去,我要告诉他,你又欺负我……”……在去墓地的途中,大表哥要带我先回舅舅家,可是并不知道当时我却固执地不肯回去,仿佛一旦回去了,就好像有些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最后我还是被大表哥生生地拽回家了。一到家,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嗷嗷地哭着喊着,“我……要……阿公……”,可是,我却再也找不到外公的身影,再也不能天真地揪着他的小胡子了。
我紧紧地握着这张旧照片,呜咽地哭泣着,什么“分久必合”,都是骗人的,我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没和我团聚?有些人,有些事,是不是一旦错过,他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