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是初冬融化时松树上的露水掉落在田野上的嗒嗒声;是天空中小鸟飞舞欢快的叽喳声;是街巷中木板响起的悠扬的啪啪声;又或者是老树抵不住风吹而发出的惨叫声。
“至少还有你,陪我到最后。”车上依然响着那悦耳的歌声,而父亲一脸沉重的跟我说道:“等一会儿去医院一趟,你太姥的病有些严重。”
老了,太姥真的老了,从前牵着我的小手在田间走的日子真的过得好快,转眼间,她已经躺在病床上和病魔作斗争了。
推开病房的门时,浓重的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太姥乖得像个孩子,在床上静静地坐着,妈妈看到我来了,便对太姥说:“看,妞来看您了。”太姥乖乖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咱吃饭,赶快好起来行不行。”姥姥又乖乖地点了点头,一口、两口,吃得很卖力。
太姥为什么一直点头啊?难道不能说话?我一直在想。
很快,下午了,我也该回去了,临走时,妈妈对姥姥说:“妞该回去了。”我笑着看着太姥,她想摇头但是却笑着点了几下头,那笑容带着勉强,苦涩与无奈。
当我推开屋门时,太姥仿佛用了全身的力说了一声:“妞,加油!”我当时身子一震,走回了病床那里,太姥乖乖得像小白兔一样,依旧看着我,后来便有人把她推到别处治疗了。
鼻头酸酸的,怎么回事儿?不知是谁眼角的泪滴下来,激起层层涟漪,融入尘埃。
小时候,太姥经常抓着我的手教我学习,有时她不会,会和我一样认真的研究。我被欺负时,她老是维护我,像宝一样捧着我。如今,她没法和我一起学习了,她在用他的坚强面对病魔,而我是不是也不该虚度光阴了。
她带着属于她的那份坚强,填满那病痛的无尽的深渊,而我是不是也该用执着来放飞色彩斑斓的风筝。
又起风了,是谁在我的耳边轻轻呢喃?
我想,不是那露水的嗒嗒声,也不是那小鸟欢叫的叽喳声。
是我心中的歌隐隐作响,我会用不变的心,走完后来的路,不论是人生的道路,还是她剩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