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马依北风,越鸟朝南枝。”在记忆深处,有一个恒古不变的原点,伴随外婆哼唱的童谣,倒映出我无忧的童年。
这天我们回了外婆家。我的外婆,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知道我们要回来的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张罗着去买菜、做饭。于是,我们刚下车,就吃到了一顿热腾可口的饭菜。
外婆家坐落在一个小村庄里,民风淳朴,无忧无虑。我儿时一直住在这里,跟邻居们都很熟,还有一堆小伙伴。这不,刚吃完饭,我就约他们出来玩。
外婆家的天是温晴的,白云将太阳遮住了点边角,显得不温不火,温润透亮。我们几个孩子嬉闹着,仿佛不觉得累。村外的山路边有几处山泉,到了夏天泉水就会变凉,冬日又会冒着几丝暖气,这是令我从小到大而感到神奇的事。我们就在那儿捉虾米,比谁捉得多。时不时还会泼对方一身水,也不恼,笑着擦干眼睛往回拍,一时间,四处回荡着孩童朝气的笑声。
我们又去田野上。大块儿小块儿的金黄随意铺着,泉水“咕咚咕咚”地冒着泡,孕育着这片土地。我们顿时玩疯了,尽情地跑着,闹着,仿佛还没长大的小朋友,乐此不疲。
玩累了,就这么朝天一躺。四五个人,就这么随意地躺着,谁也不说话。望着天,几朵白云散漫地悠然地走着,在纯然的天空中很是惹眼。青草清新的气息与野花的芬芳揉杂在一起,充斥鼻间。草软绵绵的,还带着几分湿气,沾湿了衣摆,也把清香沾了上去。闭上眼,耳畔只有风“呼呼”的号角掠过,吹起柔软的发梢。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一点儿也不刺眼。胸膛中只剩下三个字:真舒服。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只白鹭飞过,为这幅温情的画面增添一道风景。
黄昏,远处的房屋冒出袅袅炊烟,长辈们呼喊着孩子们回家。回到家,我拿了碗筷,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看日落。山边的太阳一点点西下,周围的云被染得血红苍穹如烧。太阳彻底不见光亮了,天边闪烁着几粒星子。过了一会儿,长庚星闪现出明亮的光晕。吃过晚饭后,村子里又热闹起来了。邻居奶奶笑着往我手上塞了个红薯,红薯热乎乎的,我的心里也暖乎乎的。
夜里,一片乡村灯火,温暖而温馨。长长短短的虫鸣在草丛间响起,晚风温柔地拂过,带着仲夏与初秋缠绵芬芳的空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眼中好像有星星。小孩在打闹,大人在聊家常,时不时有几声狗吠,配着灯火,平凡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