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不蚀,水灵灵、绿油油、清清爽爽;
风过、不折,呼啦啦、滴溜溜、潇潇洒洒。
清悠的竹笛唤回了故乡的竹,挺拔修长,青翠欲滴的竹,贪婪地吮吸春的雨露,静静地等待秋风的轻抚,不时的弯腰驻足。
不同于,“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竹时时刻刻高洁,长长久久节节高,竹是空的,它的心亦空旷,容纳百川。
不同于,“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俏也不是春,只把春来报。”的梅花。既然生在充满竞争的社会,就不能退让做隐士,现实主义者不会模仿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竹尽情的生长为了成材,它只能抢夺阳光,尽饮雨露。人们太需要它了,竹篓、竹筐、竹笛、竹筷、竹席……但它始终不谈自己的辉煌。
不同于,“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的菊,生平从不开花炫耀的竹,只在生命的终结时才开上洁白的花,朴素、淡雅,小巧的脸似乎在说话:“大地妈妈,我完成任务啦!”它始终满怀热情为大地添一抹浓浓的色彩。
不同于,“香飘十里,比雪花圣洁、比白云端庄、花瓣娇柔”的兰。竹立根长在破岩中,千磨百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随处可见的竹却不随波逐流,随处可闻的竹声,却不随意涣散。深深的根扎在土中,用水份滋润空气,拿落叶肥沃土地,不用蜂蝶围阵,不怕日晒雨淋,那满目苍翠的竹林,载满了修长的扁舟,那枝和心一样直,那干和那德一样正。
竹和梅、兰、菊一样——都是君子,竹有梅的意志,有兰的矜持、有松的学识,有菊的智慧,更有生命的潜质。